,所以,其实这很平常对不对?”
巫师再一次耸了耸肩膀:“这么简单的事情用不着法术——你从没发现当你
的嘴和鼻子扭来扭去时,说话的声音也会跟着变吗?”
“哎呀!”芙兰使劲拍了拍脑袋:“跟着您果然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咧!”
巫师没再作声,只是加快脚步穿过寒风,芙兰手忙脚乱地点着了火把,重新
背起行李,小跑着紧追上去,好像生怕那黑色的轮廓会溶化在黑夜里一样。
当他们推开旅馆的门时,已经是入夜四五个小时之后了。芙兰像饿了三天后
突然闻到鱼腥味的猫儿一样奔窜到火炉边,把背篓搁到一旁,掀开面罩大口地喘
着气,大厅里弥漫着汗臭和麦酒混杂的气味,以及乱哄哄的喧嚣声,那让她觉得
无比亲切。她脱下手套,把发僵的手指在炭火赤红的光里像烙饼一样翻来翻去,
好些恶魔侧过头来打量她,这几天她总是面对这种注目,一半是因为她毛躁的动
作,另一半则是由于“乡下小旅馆的人力资源太糟糕了”,前台是公的,服务生
也是公的,一只魅魔也见不到。巫师埋怨过这种情形,其实在初熟者分配的时
候,是会考虑每个地区的性别比例的,但收效远低于预期,因为什么都阻止不了
女士们对琳琅满目的商店和灯红酒绿的夜生活的追求,很快她们就都自己跑到城
市里去了。
巫师眼下正同柜台里的雇员说着话,然后把银币搁在台面上,芙兰隐约能听
到那劣魔讶异然后变成坏笑的声音:“……大师,您可真会享受生活……”
黑袍子对他的话不置可否,他朝芙兰那边望了一眼:“该走了,小姐,房间
里可以生火。”
芙兰站起身来,
说。
哟。”
及。”
务,坐吧。”
地是哪儿?”
我才不要那样呢。”
“你应该改口叫我穆塔了。”
着壶底,缕缕白汽在空中飘舞着。
错,比第一天的时候舒服多了。”
他们追究当地机构的失职……嗯,就说
死,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订两张床啦?”
来微笑了一下:“啊咧,印泥在哪儿?”
“赛……赛利昂……所以我姓赛利昂嘛。”
印,不同意的话,明天我雇个人送你回家。”
了,干脆懒得看了,反正我打定主意跟您走啦。”
巫师又耸了耸肩膀:“你考虑得真周到,小姐。”
一只手拖着行李,另一只手向刚才关注过她的顾客们挥手致
沮丧起来——是啊是啊,不过她们全都比我受欢迎就是了。
种失落,不过她还是很认真地微笑了一下——那也是习惯。
“这就行啦?那,先生,您的热水还要吗?不要的话轮到我洗了。”
“穆塔?为啥,你不是说你叫阿哈马尔什么的嘛,怎么改名字了?”
“嗯?”巫师眼里的蓝光直射在她的脸上:“你不是看了那张纸么?”
“我是看了呀!”她不好意思地挠着细